一个潦草的射击场很快就被两名教员布置好了。吕剑和刘泽勇持平站在队列的前面，他们面前支了一张半身高的长桌子。吕剑的脸上古井无波，他问刘泽勇：“要什么枪？”
“随便。”
“好，那就*吧。5.8mm口径的。”接着他便吩咐一个教员：“熊猫，你去仓库拿两把出来。”
两支枪很快就交到了二人手中，紧接着便在桌子上被分解成了两堆散乱的机件。25m手枪速射，要求在28秒内组装好手枪，并击发*内的五发子弹，完成射击。
一辆汽车的前灯负责照明，强烈的光线只投射在桌子上，十分晃眼。二十五米外立着的半身靶仍旧是模糊一片，这样的照明反而加大了难度，还不如没有。
仍旧由那名叫做熊猫的教员担任裁判。他一边把着秒表，一边将哨子凑到嘴边吹响。
比拼开始了，刘泽勇自负而又从容，两只沉稳的手非常娴熟，快速地拼装着散乱的机括。他俨然成为了一百多双眼睛的焦点中心，我们都想看看这个全军第一名是个什么水平。
我在心里默默地计时，大概15秒，刘泽勇完成了组装，将弹匣抵进了握把。但他的耳旁已经响起了枪声，吕剑已经射出了第一发子弹。
紧接着是第二发，吕剑在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内，将五法子弹倾泻一空。
直到吕剑将手枪放在桌子上，刘泽勇才开响第一枪。仅仅只是几秒钟，但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，却意味着他慢了一大截。但他的射击却要稳重的多，几乎要隔一息的时间才会击发一次。
他已经在速度上输了，不能再输在精准度上。
“吕剑，用时17.56秒。86号队员，用时21.33秒。”熊猫将秒表收起，说：“我去检靶。”
两个半身靶很快被扛了过来。看着吕剑的靶纸上五个密集的弹着点全部聚集在十环以内，刘泽勇的脸色瞬时变得灰白。他不用看自己的，也知道输了。就算自己同样打出五十环，也输在了时间上。
他的精神几近崩溃：“这……这不可能！”
“或许是你没有正常发挥，要再比一次吗？”这句话里奚落的成分多过容情。
“不用了。我为我的行为道歉。”他看着自己的靶纸，一个压线的弹着点更偏向于九环。刘泽勇锐气尽失，形如被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“收拾好东西，明天一早上边儿会有运送物资的车过来，你可以跟着一起离开。”接着吕剑面向我们，喊道：“热闹也看够了，解散！”
刘泽勇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项目，却在这个晚上被无情地挫败。他一败涂地，我知道这样的失败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。吕剑无情地粉碎了一个人最为根本的自信，但于他而言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末小事。
刘泽勇回到宿舍后一言不发，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以示宽慰。李砚也说：“老刘，想开点。人这一辈子，哪能每次都是赢家。”
“我早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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